對了,劉逸賢弟的批言是什麼來著?”
曹操輕嘆道:
“金鱗豈是池中物,一遇風雲便化龍。
景逸賢弟此去益州,怕是要乘風雲而起了…”
袁府,書房。
袁紹酒罷回府,得父親袁逢召見。
袁逢將一卷書放在身後書架上,問道:
“本初今日出府,可是去送別劉逸了?”
袁紹點點頭,說道:
“景逸賢弟天縱奇才,舍了衛將軍的職位去益州,著實讓人惋惜。”
袁逢沉聲道:
“本初與何人交好,為父本不該多問。
不過你是我袁家年輕一代領軍人物,一言一行也都代表著袁家。
有些人,註定是無法成為朋友的。”
袁紹疑惑道:
“兒子與景逸賢弟相交,可有什麼不妥嗎?”
袁逢對袁紹道:
“世人皆因利而聚,利盡則散。
劉逸是皇帝的死忠,要幫著皇帝打壓世家,維護皇權。
而我袁家四世三公,乃天下世家之首,要維護門生故吏的利益。
本初交好劉逸,可能會讓我袁家故吏離心,得不償失。”
袁紹追問道:
“可是父親位高權重,乃是天子倚重之臣。
天子難道會打壓我們袁家嗎?”
“何止打壓…”
袁逢搖頭嘆道:
“如今我袁家退一步,便是萬丈深淵,只能向前走。”
袁逢拍了拍袁紹的肩膀,說道:
“什麼都是假的,唯有權力是真的。
只要我們袁家手中的權力足夠大,即便是皇帝也無法撼動我們。”
袁逢說罷,轉身走出了書房。
袁紹一人留在書房中,琢磨著父親剛才的話。
“只有權力…才是真的?”
袁逢的話,袁紹還不太懂,可若是劉逸在此,定能理解袁逢的用意。
袁家四世三公,天下到處都有袁氏的黨羽,天子對袁家是既用又防。
這種情況,和曹魏後期的司馬氏有些相似。
袁逢、袁隗就像是老成持重的司馬懿,大將軍何進就如同蠢笨的曹爽。
劉宏在位的時候還能壓得住袁家,倘若劉宏哪天不在了,那麼天下一定會因袁氏而亂。
劉逸離開京城之後,帶著家眷與一眾心腹前往成都。
除了心腹文武外,還有二百劍客與三百天下會精英弟子隨行,沿途護衛。
劉逸所乘坐的馬車,是天下會精心打造的遠行車,馬車之中應有盡有,和後世的超豪華房車比較類似。
劉逸坐在車內,與貂蟬、童雨品茶聊天,旅途倒也不太煩悶。
劉逸淺飲一口茶水,對兩位佳人說道:
“蜀道實在顛簸,這段時間倒是辛苦你們了。”
貂蟬取來一塊糕點給劉逸,笑著說道:
“有景逸大哥和雨姐姐陪著,一點都不覺得苦。”
童雨對貂蟬打趣道:
“這馬上就要過年了,過了年之後,很快就是師兄和蟬兒的婚期。
蟬兒是不是要改口叫夫君了?”
貂蟬對童雨笑道:
“雨姐姐總拿我開玩笑,我倒盼著那一天快些到。
那樣姐姐就沒什麼可說的了。”
幾人說話間,突然聽到外面有人敲動車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