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我……”顧亭淮耳垂紅的能滴出血來,眼神飄忽,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。
“嘖,別你了,大哥,你這樣我都替你臉紅。”顧析淮一臉嫌棄地看著顧亭淮,氣氛都烘托到這個份兒上了,他居然還你呀我呀的,真是不爭氣!
顧月淮搖了搖頭,慢條斯理道:“快吃飯,包子都要涼了。”
顧至鳳打著哈哈,也招呼道:“呵呵,是,吃飯吃飯。”
白玫小口喝著米粥,看著桌上炒的雞蛋,泛著香氣的包子,聽著周圍朋友笑呵呵的打趣聲音,竟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平靜感,歲月靜好大抵就是如此吧?
不過,飯桌上只安靜了一瞬。
顧析淮想到今天大隊發生的事,放下碗筷,說道:“月淮,今兒陳茵結婚了。”
顧月淮斂去唇邊的笑意,聲音轉淡:“是嗎。”
她對陳茵並無好感,她像一把刀,幫著田靜衝鋒陷陣做了不少事,上輩子她會毀容也是她的手筆,不過,因果終有報,她終歸還是為自己的跋扈付出了代價。
劉大澤是個傻子,單這一點,對於心高氣傲的陳茵來說,就是一輩子的汙點。
她已經見證了曾經的仇人一個接一個受到應有的懲罰,唯有田靜。
顧月淮垂眸斂目,強制把這個人暫且拋下。
她要做的事很多,報仇只是其一,田靜如今受宋今安庇護去了京城,千里迢迢,興許數年都不會再見,她也沒必要為了她而抓心撓肝,不值得。
總有一天,兩人會再見,到那時,一定會有一個結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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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析淮原本還想多說說陳茵今天出嫁有多雞飛狗跳,但看她興致不太高的樣子,便咂咂嘴,不再談這個事兒,安靜的吃起飯來。
一行人吃完飯,白玫也該回家了,夜黑風高,自然不放心她一個姑娘家自己回去,顧亭淮便自告奮勇接下了這個活,白玫也沒拒絕,兩人前後腳離開了。
鄉下沒什麼娛樂活動,尤其是冬天,納涼顯得多餘,吃過飯也就要睡了。
顧月淮熱了水,大夥洗漱後,晏少離先帶著晏少棠去睡了。
顧析淮則回屋裡和晏少殃說話了,他愛看書,晏少殃也愛,兩人湊到一起倒是格外的合拍,即便是待在屋子裡一天都不會覺得無聊,頗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。
顧月淮抽空出去一趟,進須彌空間收割了一番作物,又重新播種,才從屋後繞回來。
她一回來,就看到坐在院子裡,仰望著天空的顧至鳳。
他臉上沒有一絲笑容,滿是複雜的苦澀意味,只看一眼,顧月淮就知道他在想什麼,是念起了今天是林錦書的生日,往年每每到了今天,他都是這樣。
顧月淮眉頭微蹙,實在沒想到林錦書都提出要把她帶走的話了,顧至鳳居然還心心念念想著她,思及今天在秦家的事,她眼神微暗,朝著顧至鳳走了過去。
聽到腳步聲,顧至鳳回頭:“囡囡?你上哪兒去了,咋還不睡?”
顧月淮笑了笑:“你不是也沒睡?”她搬了個椅子坐在他旁邊,語氣平靜的閒聊道:“爸,你是又想起林錦書了?這麼多年了,你都沒忘記她的生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