隊裡的兩頭牛老實忠厚,性格溫馴,從來不攻擊人,在場的一些少年小時候甚至都是騎著它長大的,不知道這些人怎麼忍心當著瀕死的牛說出這些話!
眼看著王福和王培生都發火了,社員們才稀稀拉拉轉身離開。
人群散的很快,劉二耳的住處一下子顯得寬敞起來。
顧月淮看著母牛,說道:“支書,我真的學過一些助產的辦法,要不你們讓讓,我來試試?反正已經這樣了,還能有更壞的結果?萬一牛救回來了呢?”
聞言,王福依舊有些遲疑,卻聽王培生道:“支書,要不你就讓小顧試試?”
黃鳳英也說道:“是呀支書,小顧現在可是咱大勞子生產大隊最有出息的同志,說不準還真有啥辦法,真要能把牛給救回來,那就是咱大隊的大恩人了!”
聽兩人這麼說,王福終於點了點頭:“行,小顧,那你就試試吧,就算救不回來,也沒人怪你,別有壓力。”
顧月淮唇角微彎,心頭有些暖。
既然有人支持了,那她就不客氣了,便說道:“支書,是這樣,這個方法有點古怪,其中一條就是不能有人在旁邊看,說是土辦法,你看?”
王福嘴角一抽,有些哭笑不得。
他剛欲開口,這時,一直趴在牛身上哭哭啼啼的劉二耳卻是有些不滿:“為啥不能看著?牛是我喂的,它馬上都要死了,難道我還不能送它走?”
聽到劉二耳的聲音,顧月淮眼神微頓。
她看向其貌不揚的劉二耳,神情平靜,烏瞳湛湛,直把他給看的渾身一緊。
顧月淮看了他片刻,才語氣疑惑地道:“劉叔,難道你不想讓牛好起來?你繼續耽擱的話這最後的土辦法怕是都沒用了。”
劉二耳不服氣,還想說些什麼,卻看王福雙手背在身後,拍板道:“行了,走,咱們都出去等著。”
由王福帶頭,王培生,黃鳳英幾人都離開了牛圈窯洞。
劉二耳一臉難堪地瞪了顧月淮一眼,卻也沒再說什麼,慢吞吞地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