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玫霎時就不緊張了,她手握拳,平靜道:“我是一個獨立的個人,我爸媽願意和你處對象,那你就去找他們吧,我每天工作已經很累了,不想面對自己不喜歡的人。”
“黃同志,對不起,我真的不喜歡你。”
白玫說的正經,卻叫已經醒酒的於建國忍不住笑出聲來。
他剛剛是看黃晟突然被打了,沒忍住拳頭就衝上去了,連事情的始末都不清楚,如今聽到緣由,不免樂開了花,黃晟平日裡高高在上慣了,沒想到這會兒被他口中低賤的鄉下女人給拒絕了,這種感覺應該也挺複雜的吧?
黃晟臉色青白交錯,聽到於建國的笑聲,吼道:“你笑什麼笑?!”
這時,宋今安也帶著王福姍姍來遲了。
王福走進知青點,看著黃晟和顧亭淮幾人臉上的傷,眉心擰成川字。
他實在是對這群京城知青沒耐心了,正事不幹,三五不時就要鬧出點事情來,他這段時間忙的腳不沾地,還得空抽過來處理知青們打架的小破事。
黃晟摸了摸嘴角的傷口,趾高氣揚看向王福,聲音極冷:“支書!我們知青下鄉是來搞建設的,不是來捱打的,這事兒怎麼個說頭?”
既然白玫不知好歹,那等事後再弄她就是了,現在先把她的“姦夫”給收拾了。
王福倒是沒被黃晟的氣勢給嚇到,他瞥了一眼顧亭淮臉上的傷,又看了看站在一邊的顧月淮:“小顧,你來說,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顧月淮頷首,把自己來了這裡看到的情況一五一十說了出來。
宋今安站在王福身邊,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顧月淮,自從上回他把田靜送走,兩人就一直沒有再說過一句話,偶爾遇到,也是像陌生人一樣。
顧月淮倒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,說道:“支書,一個巴掌拍不響,只是年輕人之間打打鬧鬧,那就沒必要上綱上線了,您回去忙吧,只是一樁小事。”
雖說是黃晟先動的手,但顧亭淮也沒怎麼吃虧,事情鬧大,損的還是白玫的名聲。
況且,因為這事,顧亭淮和白玫瞧著關係更近了些,黃晟也算是變相助攻了。
聽罷顧月淮的話,王福便看向黃晟:“黃知青還有什麼要說的?”
黃晟眉頭大皺,怒火中燒道:“我被打成這樣,難道就這麼算了?還是說你們大勞子生產大隊就是聯合起來欺負下鄉知青的?你們這麼排外公社領導知道嗎?”
顧亭淮一咬牙,想要開口駁斥時,就忽聽顧月淮道:“黃晟,給你三分臉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老幾了?行,你要把事情鬧大,那咱們就乾脆去找民警,找支書幹嘛?”
“我聽說今天縣醫院有個護士上吊自殺了,你仗著自己出自京城,就一口一個下賤的鄉下人,把我們逼急了,大不了我們也和那護士一樣,一根繩子吊死算了。”
“黃知青,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,有些事不需要說的太清楚,你覺得呢?”
顧月淮的話說的有些不明所以,卻讓黃晟臉色瞬變,見鬼似地看向顧月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