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側官差紛紛行禮。
“拜見副城主。”
就連那張留也小跑下來,連忙拜見。
神色惶恐中,卻又帶著幾分如釋重負之感。
既然副城主來了,那今日這案子便不用他在審了。
說實話,剛剛林安那方話。
確實是嚇到了自己。
朝羽見來人是吳閻王,眉梢微舒。
臉色也同樣好看了些許。
吳閻王目不側視,就這般無視眾人走了進來。
路過葉亭暮身側的時候,停了一下。
而後冷眸一瞪,帶著幾分遲疑與驚駭。
別人見自己無不低頭行禮,
卻只有眼前的少年朗,感這般直視自己。
在他看來,確實是有些膽量。
葉亭暮與其對視,也是強裝鎮定。
其實心中還是有些慌的。
他的直覺告訴自己,眼前這老頭非常危險。
其危險係數,高於自己之前遇到過的所有人。
但是他卻並沒有將視線從此人身上移開。
打架也許我會輸。
比眼神,誰怕誰啊!
吳閻王冷哼一聲,揹著手來到朝羽面前。
“見過殿下。”
朝羽也是連忙起身,恭敬的說道:“吳老不必多禮,你可算來了?”
吳閻王挺直身軀,安慰道。
“殿下放心,此事我會處理。”
朝羽深吸一口氣,如釋重負,
“如此,甚好。”
剛剛的他,確實被葉亭暮和那林安逼到絕境。
心神更是混亂。
如今吳閻王來了,自然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。
林安眼中浮現一抹擔憂。吳閻王之名他是瞭解的,那是不講理的主。
葉亭暮卻不慌不亂。
今日別說是這副城主,就是北氓王來了又能如何。
如今自己借了皇族的勢!
又在這北氓府衙造了勢!
不日此事便可傳便北氓。
家喻戶曉。
是關皇族血脈,京都知道只是時間問題。
除非你能把在場之人的嘴全部堵住?
可是顯然是不可能的,只能說人太多了。
林安可是與自己說過,如今九州皇族因歷來奪權分波,人丁凋零。
斷不會放任皇室血脈在這北氓無人問津。
所以皇族必然會來人。
那在皇族之人到達之前,風禾便不能死在北氓,
不然就是你北氓王也不好使。
若是換做平時也許還會有意外。
可是如今確是大皇子與三皇子在奪權。
試問如果皇室血脈死在北氓,
大皇子背後之人能看著。
定然會發難。
自己熟讀兵法,前世這類的電視劇可沒少看。
奪權之戰,便是互相制衡。
往往像他們這樣的人,顧慮會很多。
反倒是他這樣的,沒那麼多顧慮。
哪怕是破罐子破摔,兩敗俱傷,賺的依舊是自己。
正所謂光腳不怕穿鞋的。
這就是人性。
而這場博弈,葉亭暮有信心勝。
至於今日藉機斬那些護衛手臂。
是警告。
告訴對方,別惹我,惹急了,自己什麼事都幹得出來。
正在他遐想之時。
那吳閻王做到了主位之上。
而後大手一揮,朗聲而道。
“今日之事,到此為止,閒雜人等,都且退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