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後道:“堂下何人,再此喧譁。”
林安袖袍一甩,深吸一口氣,大步向前。
對著堂中作輯道:“再下林安,見過府尹,各位大人。”
林安之名,張留作為當地府尹,自然是知曉的。
北氓第一才子之名可不是浪得虛名的。
此人琴棋書畫,可謂是樣樣精通,詩詞造詣也堪北氓之最。
早已名聲在外。
朝羽也禽著眸,銳利雙眼,審視著眼前的秀才。
他因詩會之事,曾經瞭解過林安此人。
不過今日他出現在此,而且很明顯與葉亭暮是一夥的,到是不免讓他有些意外。
“林公子,不知你剛說那話是什麼意思?難不成你覺得本官判得不對,他二人見本官不該跪?”
林安輕笑,面對張留的詢問,在次行禮。
“若是按律,大人自然是判得對的,犯人在這大堂之中,自然也是要跪。”
“哦....既然如此,那林公子剛所說,又是何意,本官貴為北氓府尹,難不成還受不起他們的跪拜不成?”
張留繼續追問。
林安不慌不忙。
“大人莫及,小人的話還沒說完。”
“那你說吧,我倒是看看這北氓第一才子,今日有何高見。”
林安挺了挺胸膛,看向朝羽問道:“小人在來的路上,也對此時有了些瞭解,敢問三皇子殿下,今日之事,可是你那老奴先對這小兄弟的出的手?”
朝羽點頭,語氣有些不耐煩。
“本皇子剛已經說了,確實是我那老奴先動的手,不過今日給他二人定的罪並非老奴之死,而是這二人,意圖謀殺本皇子,乃是襲擊皇族之罪名,你提此事已無意義。”
“好的,多謝殿下坦然相告。”
他對著朝羽在鞠一躬。
而後再次挺直身體。
對著張留說道:“既然是那老奴先動的手,那大人這案子,就判錯了,這二位既沒有犯街頭鬥毆之罪,也沒有犯謀殺皇族之罪,還請張大人明察。”
此話一出。
全場駭然。
張留更是一臉懵逼。
為啥?
因為他沒有聽懂這林安說的是什麼意思。
都說了今日對這二人定的罪,無光那老奴之死,怎麼又被他扯回來了。
完全就是在強詞奪理。
張留面容帶著不悅。
“林安,你這是在強詞奪理,本府與三殿下剛已經說了,此二人的罪行,無光那老奴死與不死,而是他們對當今皇族,三皇子殿下出手,你既然熟讀書籍,自然理應知道,凡九州之民,對當今皇子出手那便是死罪,你可懂,而且,那老奴貴為皇族家奴,也不是他能斬之的,難不成你以為三皇子會害這幾人不成?”
林安猛然拍扇。
看向張留,語氣變得肅穆。
“沒錯,張大人說了,襲殺皇族者,當誅?對與不對。”
張留下意識的點頭。
“自然是對的,本官不是才剛說。”
朝羽見此,眉梢一緊,他已然知道了這林安想說什麼了?
然林安卻繼續道:“剛三殿下說了,是那老奴欲要對這個少年出手,所以,那老奴便已是犯了死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