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寂靜足足持續半分鐘之久。
風禾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泥土。
感受著別人異樣的目光,他眼中浮現迷茫之色。
而後走到葉亭暮身側,詫異的問道:‘哥,他們這是怎麼了,幹嘛這麼看我?’
葉亭暮拍了拍他的胳膊。
“沒事,就是一些沒見過世面的傢伙,被你嚇到了。”
他雖然說得風輕雲淡,但是看向那地面的狼藉之時,也是不由暗暗心驚。
這風禾力氣好像又大了些。
只見風和方才出拳之處,愣是被他砸出了一個小坑。
那厚重的石板碎裂不說。
四周大堂之上,更是出現了數道裂痕。
這樣的一拳,單是這力道,怕是真元境全力一擊也做不到。
朝羽冷著眸。
他本沒有與風禾對戰過。
自然不知道他能有這般力氣。
若是知道。
那今日之事,絕對便會在那天雅居內了結,斷然鬧不到公堂之上。
他拳頭緊握,咔咔作響。
眼眸冷的彷彿能滴出血來。
他知道自己中了套了。
今日怕是不用再想自己能定這二人的罪了。
怕是自己還要惹一身麻煩。
這些都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這突然出現的風禾,也許能毀掉他的一切。
別人如果看不懂風禾的那一拳,他作為朝氏子孫,又豈能看不懂,
在不動用真元的情況下,這樣的力氣,在整個九州只有他們朝氏男兒能做到。
絕無其他,
他此刻只能在心中祈禱,此人僅僅只是朝氏之人,而並非那謠言中的四皇子。
可是這樣的祈禱卻顯得那般沒有說服力,甚至說服不了自己。
因為風禾和自己的父皇實在太像了,太像了。
他有些後悔,也許今日自己真不該衝動。
其實若是他知道內情,那麼在看到林安之時,他便已然懂了。
張留回過神來,並沒有去責怪風禾粗魯的行為。
作為離合境的他,自然看出了剛那一拳的不同尋常。
而此時林安的聲音也響了起來。
他笑著說道:“張大人,我聽聞你也是修行者,那麼小人斗膽問張大人,剛剛少年的那一拳,可曾動用真元。”
語氣之中盡是勝券在握,志得意滿之色。
張留聞言,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朝羽,而後沉聲道:“不曾。”
“那小人在問大人,在我九州,能在十五歲的年紀,在不動用真元的情況下,揮出如此一拳的人,有誰....人做得道?”
張留沒有回答,不過心中已然有了,答案,只是他尚未回神罷了。
自然心中也是有些惶恐的。
剛剛的自己居然要讓人跪下,那可是皇族啊。
若是跪了自己,那自己這烏紗帽能不能保住不說。
小命怕是也不保了。
如今想來,還真是恐怖如斯。
可是你既然是皇族為何不說呢。
在者你又為何姓葉?
而東方行卻振奮的說道:“只有當今皇室,朝氏一族可做到,哪怕東海八大神族,能有如此力者,也只有我九州皇室,朝姓者可。”
東方行此話一出。
現場譁然。
那喧鬧之聲,更是如那呼嘯的海浪一般,充斥此地。
“我的天哪,那葉家老二居然是皇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