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自己的家人,在這方世界,她......東方磬竹,是第一個,也是唯一個。
願意為他,不懼死的女孩。
東方磬竹很活潑,也很樂觀。
可是他葉亭暮又豈能不知,那隻不過是表象。
在這一切下,掩藏的是一個自卑,自責的弱小心靈。
她在提到修行之時,總會不自覺的在眼中掛著一抹愁容。
就如東方磬竹所說。
若果我是普通人家的孩子,那不能修行就不能修行了,可是我是東方磬竹啊,東方家的大小姐。
這麼短短的一句話,包含了多少的心酸無奈。
而她又經歷了多少的惡言惡語。
是啊,她是東方家的大小姐,她怎麼可以是廢物呢?
她是廢物那便是罪。
註定了流言蜚語,將常伴耳畔。
而造成這一切的人,居然是她一直以來引以為傲,且最讓她敬重的老祖東方朔。
若是她知道了,不知會如何去想。
當然這始終與自己無光。
“前輩這般做,想必也只能維持百年吧,磬竹失去血脈之力,百年之後必死,屆時東方家失去的將是前輩和一個未來的天才,這筆賬,也許前輩並沒有算對。”
“我有些不舒服,便先走了,改日再來拜訪。”
他起身,對著東方朔作輯,拜別。
這樣的東方朔,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該去信任。
或者說,此刻的他與東方的理念產生了些分歧。
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看法。
在他看來,東方朔活了那了久,以他的人脈,為何不選擇自己犧牲,而給東方磬竹找一個強大的師傅呢。
想來這般體質,沒人會拒絕吧。
這樣不僅可以保住東方家,在未來,東方磬竹定然能成長起來。
但時候,東方家豈不是又可延續千年。
在者北氓第一世家,東方家難道真的只有你這麼一個依仗嗎?
就沒了別的了。
他不信,一族興衰繫於一人是沒錯。
可是北氓第一世家應該不僅只靠一個聖人吧,
重要的是,你不能下山,便不能幫我。
東方朔嘴角掛著一抹自嘲。
是心酸,是無奈。
見葉亭暮這般,他先是震驚。
又聽葉亭暮這般說,他又是駭然。
而後神色如常。
葉亭暮說得沒錯,如此一來,也只能維持百年不衰,屆時東方磬竹老去,他的雷劫也會降下。
他大手一揮。
那竹門砰的一聲關閉。
擋住了即將跨出屋門的葉亭暮。
東方朔的聲音也同時響起。
“小友說的沒錯,但是隻要我死了,磬竹就能再次重啟靈根,事情既然做了,老夫後悔也沒有用,我能做得,便是讓自己死的更值得,所以,小友,我方才所說的,你願意答應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