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對方畢竟還救了自己。
他連忙作輯,恭敬的說道:“在下葉亭暮,多謝吳副城主救命之恩。”
吳閻王合上木門,拎著手中的茶壺,自顧自的坐到了桌前。
頭也不抬的說道:“上雲書生,來,喝茶。”
他的聲音很渾厚,一直如此,與他這般身形,實在是讓人很難聯想道一起。
葉亭暮微微擰眉。
而後朝桌旁走去。
他四下張望,卻無凳子,自然也就沒辦法坐了。
索性不如直接站著。
那吳閻王就這般用那碗給他倒了一碗粗茶。
推到了他面前。
“坐,喝。”
葉亭暮面部抽了抽,有些尷尬道:“吳副城主,這也沒個凳子,我如何坐?”
吳閻王同樣給自己倒了一碗,而後餘光看向屋子角落。
道:“哪裡有個木墩子,你且去搬過來即可。”
葉亭暮有些無語,不過還是藉著昏暗的燭火,找到了那角落裡的木頭墩子。
雖然是木頭墩子,又放在角落,但是卻依舊很乾淨。
葉亭暮將它搬了過來,而後與吳閻王對坐。
他的目光卻依舊在這房中掃過。
他很疑惑,此地是哪裡。
你若是說,這是一處荒廢的地界,未免太乾淨了些。
若是說這裡便是這眼前吳副城主的家,他是打死都不信。
堂堂城主,能住這般簡陋。
不能夠吧。
這貨不僅是副城主。
而且還是入聖境強者,實力在北氓排在前十之列。
入聖境八重,那可不是開玩笑的。
昏迷前那一幕,他至今可是依舊記憶猶新。
一隻判官筆,憑空起驚砂,炎亦可化龍。
那般威力,讓人震撼。
超凡瞬死。
自己的四象之術,雖具其形,但是威力卻比這老頭的差十萬八千里。
他的神色陰晴變化。
確實也是渴了。
便端起那茶喝了一口。
茶無香,入口苦澀至極。
他喝完那眉梢更緊了一些。
這茶葉,一般,甚至乃是下品種的殘次。
這堂堂副城主,為何喝這般茶。
他越發迷茫,對眼前的吳閻王更加好奇。
他放下手中碗。
問道:“吳城主,這裡是何地方?”
吳閻王正襟危坐,腰桿挺得異常筆直,眼中是深邃。
面容是刻板,但是卻有帶著幾絲涼薄。
他淡淡回道:“我的家,副城主府。”
語氣平淡,沒有絲毫波動。
葉亭暮卻是不淡定了,眼中滿是懷疑。
吳閻王理應也看出了他的疑惑,但是並沒有解答。
葉亭暮此刻在心中卻想到,難不成眼前的吳閻王,還真是一個清官。
這若真是他的住所,那可就不是清貧這般簡單了。
他不由想起了一句話。
斯室簡陋,惟吾德馨。
不過心中卻依舊抱著懷疑態度。
人與人之間,第一印象很重要。
眼前的吳閻王,與他初次相見便是在那府衙之上。
他大手一揮,霸氣間,便將他與三皇子之事壓了下來。
作為囂張跋扈的三皇子一派的人,他對他的印象,本能的便是不好的。
特別是他的面容,尖酸刻薄。
讓人看之生畏,亦看之生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