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羽卻自始至終,都低沉著眉。
若是在那外人看來。
此刻的他端坐其上,而葉亭暮二人卻站立於其下。
理應是他勝券在握。
可是他的心中卻總感覺不對勁。
這樣的不對勁是葉亭暮帶給他的。
太過沉穩。
眼前堂中的葉亭暮自始至終,神色如常,甚至偶爾還能看到他嘴角帶笑。
這一切都太過反常。
他這般表現,無非兩點,一是傻,都要大難臨頭了,還傻傻不自知。
第二便是他不怕,為何不怕,那定然是有所依仗。
在朝羽看來,葉亭暮並非那種傻子,只能是第二者。
但是他的依仗又是什麼呢?
難不成還想著東方家敢強保你不成。
他覺得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。
若是在那天雅居,東方家強保他還能說得過去。
畢竟看到之人少,也能壓得下去,雖然難免會有些流言蜚語,不過過個幾天也就好了。
可是如今卻是在這公堂之上。
先不說從此刻開始,一切的審理都將登記在冊。
更主要的是當著九州這麼多百姓的面,他東方家能這麼做嗎?
想來若是不傻,東方老祖就不會這麼做吧。
可是這葉亭暮到底是依仗什麼呢?
除非.........
他將視線移向風禾。
眼中的低沉更重了幾分。
此時的張留整理了一下寬大的官袍。
而後坐下。
手拿驚堂木。
“啪的拍下。”
口中喊道:“升堂。”
“威武......”
葉亭暮看著那高堂之上的明鏡高懸四個大字,不由想笑。
這般場景像極了那日的錦州,只不過那時的自己是圍觀者,看的是個熱鬧。
而如今自己卻成了當事人。
“臺下之人,姓甚,名誰,所犯何事。”
張留的聲音響起。
模板如出一轍。
他作輯,道:“在下葉亭暮,此乃我弟弟葉風禾,今日來此,並無犯事,只是有這歹徒欲要害我,我與我弟弟正當防衛,失手殺了對方罷了。”
朝羽聞言,不等張留說話,便冷笑一聲。
“你的意思,本皇子是歹徒了?”
葉亭暮悻悻吸了吸鼻子。
“這可是你自己說道,我可不敢。”
張留見此,也是連忙質問。
“那你所說的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