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向東方磬竹。
詢問。
“這詩詞之會,是白日舉行,還是夜幕。”
東方磬竹氣鼓鼓的道:“你家詩會大白天啊,自然是黃昏開始,深夜止。”
靠,葉亭暮有些無語,吃槍藥了。
“誰家好人,大晚上不回家的。”
東方磬竹簇了簇鼻尖。
“往年皆是白日,今年恰逢十五,可看月圓,就是晚上了。”
晚上嗎?葉亭暮有些許遲疑,晚上他確實是有些犯怵的,畢竟前日剛遭遇了埋伏。
不過既然是詩詞之會,那想來前往的都是一些世家公子王孫。
理應不敢動手吧。
在者東方磬竹也在場。
估計北氓城府也會重兵戒備。
理應無事,自己小心些應該問題不大,到時候在帶上大黑。
應該就穩妥了。
觀棋自幼懂事,很少有想做的事情,既然她開了這個口,那自己這個做大哥的自然是要讓她如願的。
那就去吧。
他摸了摸觀棋的小腦瓜。
道:“行,那明日大哥陪你去。”
觀棋乖巧點頭。
驚鴻則小聲歡呼。
“歐耶,可以看帥哥了哦,嘿嘿。”
說著她便拽起觀棋的手跑開了。
東方磬竹也緊隨其後,路過他身側時,卻用餘光再次瞪了他一眼。
葉亭暮屬實不明所以,撓了撓頭。
“這孩子怎麼了,難道來那啥了,有可能,畢竟不小了,都十八了。”
算了,想那作甚。
正事要緊,他要找花知鹿聊聊。
他行至小院,今日的花知鹿並未與她人玩耍。
而是坐在亭中,手中折花。
遠看花瓣飄灑。
近看眉間,花四溢。
花知鹿不知在想什麼,完全沒注意,此時的葉亭暮已然來到了她的身側。
看著一臉憂愁的花知鹿,葉亭暮伸出手掌,在她面前晃了晃。
“小鹿.....小鹿......”
花知鹿回過神來,連忙起身,有些急促的道:“暮哥哥,你什麼時候來的啊?”
葉亭暮看著這小丫頭如此反常的一幕,眉宇間掛著一抹愁容。
他坐到了那石椅之上。
“你在想什麼呢,那麼入神?”
“沒...沒在想什麼。”
言語間她低下了頭,腳尖輕點地面。
葉亭暮拍了拍一旁的石凳。
“你坐下來,我跟你說點事。”
“哦......”
見她坐下,葉亭暮也是直接了當的問道:“昨日你和胖子不是去看店鋪了嗎,可還滿意。”
“嗯嗯,滿意的。”
“那我怎麼看你有些怪怪的,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?”
聽到葉亭暮這麼問自己,花知鹿眉心桃花下的雙眸中,閃過一絲猶豫,她別過頭,不敢看葉亭暮的眼神。
“沒有啊,什麼都沒有發生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花知鹿攆下一朵花瓣。
低頭小聲詢問。
“暮哥哥,我能問你個事嗎?”
葉亭暮看向她,道:“你問?”
花知鹿猶豫片刻,猛然抬頭,而後眼中滿是認真。
“你們是不是要離開北氓了?”
對於這樣的事,葉亭暮並不打算隱瞞,再者花知鹿雖然平時不喜說話,但是人家自然也不傻。
能看出來。
他直言不諱,點頭道:“嗯嗯,可能沒幾天就要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