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實這一路上,他都是在做危險的事情。
無論是在錦州,他替自己斬縣令,還是上雲的桃花林,上雲居外,亦或是天雅居。
他一直都在做危險的事情。
而他的敵人也越來越強大。
她懂,她手無縛雞之力,沒有一次能幫上忙。
反倒是成了他的累贅與顧慮。
就連觀棋,驚鴻都敢持刀擋在他的面前,而自己卻不敢。
因為她真的害怕,那種害怕不是她能控制住的。
自幼有父母呵護的她,從未經歷過人間疾苦,亦沒有經歷過他們所經歷的。
所以她真的很怕,很怕..........
她率先打破寧靜,眼中帶著笑意。
“暮哥哥,我知道了,那我在北氓等你,我相信,你一定能贏。”
葉亭暮會心一笑。
“好。”
自己一定會贏,也必須要贏,他葉亭暮輸不起。
“好啦,不跟你說了,我要去找觀棋她們玩了。”說著花知鹿站了起來。
她擦了擦微紅的眼角,對著他擺了擺手,而後離開。
那朵桃花在這春日的陽光下,開的格外燦爛。
她蹦跳著消失在了葉亭暮的視線之中。
葉亭暮看著手中手帕,嘴角帶著一抹苦笑。
而後一拍腰間,將其放入了儲物袋中。
“哎.....十八歲了,也還是個小孩子啊,說哭便哭,說笑便就笑了。”
他亦起身,伸了個懶腰。
昨晚回來太晚,屬實沒睡好,去補個午覺吧。
花知鹿離開之後,卻並沒有去找驚鴻幾人。
而後徑直出了東方家的門。
朝著一個小巷子而去。
她的眼神堅定,嘴角也始終帶著一抹笑意。
因為她有親人了,或者說,她有哥哥了。
她握著拳頭,
“暮哥哥,我會幫你的,你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,無論如何,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奪走我的親人了。”
她雖然不知道風禾四皇子的身份,但是她知道,與葉亭暮鬧矛盾的是朝羽,而林安說了,朝羽的外公是北氓王。
所以那個敵人便是北氓王。
那麼北氓王應該死,這樣葉亭暮就不會在有危險了。
她自然是殺不了對方的,那可是聖人啊。
可是他卻可以。
此刻的她彷彿在心中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。
而這個決定也將改變她平淡的一生。
一覺醒來,已是黃昏。
屋外如往日般異常喧囂。
驚鴻插著腰,很不服氣的道:“林安,我聽說你是這北氓第一才子,學識淵博。”
“五小姐說笑了,那都是世人的妙贊罷了。”
萬金道:“這個我可以作證,驚鴻姐,他確實是第一才子,而且林安十歲就會心算,算的又快又準,那時候的夫子,就說他是小神童了。”
驚鴻不屑的看了萬金一眼。
“算數快就是神童了,那我算數也很快好吧,那豈不是我也是神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