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國棟正要說話,門口忽然傳來一個憊懶的聲音:“喲,這是誰啊,嗓門這麼大。麻煩問一下,你是在找我嗎?”
眾人回頭,只見門外走進來一男一女。女的身穿警服,英姿颯爽,男的高峻挺拔,氣宇軒昂。
正是韓東和林芙。
不需要客套,韓東大馬金刀地坐在了吉永年對面,眯著眼睛看了看他。
“請問你哪位?”吉永年冷冷道。
作為競爭對手,這段時間,吉家人沒少研究韓東,照片和視頻不知道看過多少遍了,自然認識他。
吉永年是故意的。
韓東也故意沒有理他,眼神中滿是嘲弄。
“哦,我來介紹一下,這位就是東芝堂的創始人,韓東先生。”石國棟淡淡道。
“原來你就是韓東啊。”吉永年皮笑肉不笑。
“請問你哪位?剛在外面聽見你哭著喊著要找我,有事?”韓東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椅背。
“吉瑞藥業,吉永年。”
“這不重要,我問名字純屬禮貌,說不說都行。重點說一下你找我做什麼?”
“…………”吉永年一口老槽卡在喉嚨裡。
吉瑞藥業吉永年這七個字,在整個長三角地區都是有分量的,你居然說我的名字不重要?
“年輕人,到底氣盛啊。”吉永年不無諷刺地說道。
“不氣盛能叫年輕人嗎?都像你兒子那樣,年紀輕輕就一副老陰逼的作派,整天就知道算計人。那就好了?”
“哼,既然你提到我兒子,正好我要問問你,究竟對他做了什麼?為什麼他從東芝堂離開之後就死於非命?今天如果不給我個交代,你就別想輕易離開警局!”吉永年雙目寒光閃爍。
“吉總,你可造了大孽了。”韓東慨嘆一聲。
“什麼意思?”吉永年一頭霧水。
“你看看牆角有隻死蜘蛛,我看八成是你殺的。這隻蜘蛛是母的,家裡剛生了一窩蜘蛛,有幾十只呢。你要是不給人家一個交代,很難走出警局啊。”
“胡鬧,蜘蛛的死,跟我有什麼關係?”
“它剛剛從你身邊經過啊。你是它死前接觸過的最後一個兩腳怪了,所以一定是你殺的。小蜘蛛不找你要母親找誰?”
“…………”吉永年聽明白了。
韓東這是用他的邏輯反將了他一軍啊。
“姓韓的,我吃過的鹽比你見過的米都多,所以,別在我面前耍小聰明。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辦到的,但我知道,我兒吉翔就是你殺的。你承認也罷,不承認也罷,我都無所謂。如果法律不能為我兒討回公道,我會用自己的方式為他報仇!”吉永年冷冷道。
“當著警局局長和市領導的面,居然敢威脅恐嚇,吉永年,你還真是無法無天!你兒子夥同李嘉恆,利用官面上的關係,對東芝堂各種刁難,三天一大查,兩天一小查,搞得我們無法正常工作。最後現身來我公司,張口就要七成股份……我沒把他扔出去,已經是給你們面子了!你得慶幸他死了,否則我也不會放過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