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兩個人都是在山腳下長大的孩子,從小就在山裡跑,倒也沒覺得有什麼難的。
一路安安穩穩的下了山,剛要往大隊裡走,蘇軟軟就被一個人喊住了。
突然聽到這麼一個聲音,蘇軟軟還愣了一下。
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,看到站在那裡的瘦高男人後,蘇軟軟這才認出來人是誰。
這人不是別人,正是原主異母同胞的弟弟,蘇成才。
蘇成才只比蘇軟軟小一歲,今年十七,個字比蘇軟軟要高一些,一米七出頭兒。
大概是因為遺傳,蘇家沒有胖人,哪怕蘇家的好吃好喝全都給了蘇成才一個人,他也並沒有長胖,相反瘦的像個猴一樣。
也是因此,蘇母每每都要說蘇成才吃苦了,不然怎麼會這麼瘦,家裡有什麼好吃好喝,全都要緊著蘇成才一人,原主一口都撈不到。
蘇家人對待原主的態度,其實是有些複雜的。
在生產大隊裡,不讓家裡的女孩子讀書的比比皆是。
和那些大字不識一個的女孩子比起來,原主能上學,甚至能夠初中畢業,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。
但是蘇家讓原主上學,只是擔心蘇成才在學校被人欺負。
原主明明比蘇成才大一歲,但卻是和蘇成才一起上的小學,兩人同一屆,也一直都是一個班。
從小學上到初中,原主的成績在班裡都是拔尖的,蘇成才卻一點都對不起他的名字,成績總是在後幾名徘徊。
但即便如此,蘇家人也從來沒誇過原主一句,相反還總是責怪原主不幫扶蘇成才,所以蘇成才才沒有考好。
初中畢業之後,按照原主的成績,完全是可以上高中的。
但因為蘇成才沒有考上,也不打算再讀下去,原主也不能去上高中,只能回家務農。
這三年來,蘇成才基本上沒上過工,每日裡遊手好閒,好吃懶做。
而原主出門在外,像個老黃牛一樣,勤勤懇懇的上工賺公分。
回到家裡之後,還要像個老媽子一樣伺候一家人的吃喝。
蘇家人對原主的好,只是相較而言,更多的還是為了蘇成才考慮。
就連傅家這門親事,也是看在傅家給的彩禮比較高,才同意的。
傅家給的糧食,都是要留著給蘇成才開小灶用的。
而傅家給的彩禮,則是要留著給蘇成才娶媳婦的。
想到這些事,蘇軟軟看著不遠處的蘇成才,就沒了好臉色。
蘇成才卻是滿臉的笑,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,在蘇軟軟的面前站定。
“姐,你跟姐夫幹啥去了?你們這揹簍裡裝的都是啥?是不是好吃的?給我分點兒唄!”
一個大男人,這麼大年紀了,在這個年代,不說能夠頂門立戶,但至少也該勤加努力,養活自己。
偏偏蘇成才一點這方面的想法都沒有,張口就要吃要喝,還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。
蘇軟軟都還沒有說話,蘇成才就再次開了口。
“對了,姐,我要相親了,把你手錶給我戴戴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