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輔導員辦公室回來,錢友友心裡不是滋味。
他要是能聯繫得到葉媛,還會跑系裡找輔導員問嗎?
這下可怎麼辦?他還能去找葉媛嗎?
要不,找林陽問問?
興許林陽知道葉媛在哪裡。
想到這裡,錢友友跑到學校公用電話亭,花錢撥通了林陽家的電話號碼。
此刻,林陽正在院裡給狗子們梳毛。
上個月,黑虎和小白相繼去世了。
但黑豹和它媳婦兒,生了一窩小崽子。
今兒天氣正好。
林陽燒了一大鍋熱水,兌成溫水後,準備給狗崽子們洗個澡。
狗崽子們都三個月了。
該打針打針,該洗澡洗澡。
林陽可不希望狗崽子們長蝨子。
不過還好,這院裡除了狗,沒有別的動物,所以基本上沒什麼蝨子。
只要洗澡驅蟲,狗子們身上還是很乾淨的。
正給狗子梳毛呢,忽然聽到屋裡電話鈴響。
林陽便站起來,進屋接電話去了。
“誰啊?”林陽沒注意電話號碼,接起來就問。
“我……友友。”錢友友回答。
“啊……有事兒嗎?”
雖然知道了錢友友的所作所為,但林陽並沒有不理他。
“林陽,我想和你打聽打聽,問問葉媛的事兒,你知道她在哪裡實習嗎?她有沒有聯繫你?”錢友友問道。
林陽搖頭,“沒有啊,她說不願意來我們廠裡實習,又說要是來了,發揮不出她的能力,所以先去其他地方實習,我也就沒問。”
“那你能幫我問問嗎?”錢友友又問。
雖然看不到錢友友的表情。
但林陽大概能猜到,錢友友這會兒應該挺沮喪。
因為這聲音就挺沮喪的。
“這怕是不能,之前葉媛就說了,不讓我們仨插手她實習的事兒,所以她誰也沒說。
怎麼?她也沒告訴你嗎?”
林陽明知故問。
錢友友嘆了口氣,“沒告訴我,你也知道,我喜歡葉媛這麼多年了,她從來沒正眼看過我。
我本來只是想給她個驚喜,可她根本就不告訴我她的實習單位。
我去學校問,輔導員也不告訴我。
現在來問你們,你們也說不知道,難道我和葉媛的緣分,就到這裡了?
老林你幫幫我,要是葉媛真的展翅高飛了。
我不跟上她的腳步,我就真的沒戲唱了!”
這番話,言辭懇切。
要不是林陽因為小當,提前知道了錢友友的所作所為,他就真的要被打動了。
畢竟這麼多年,他對錢友友的印象,始終停留在,錢友友在火車上,為他們護住行李的那一幕。
當年大家都年少。
林陽他們仨少年心性,火氣都大。
打了人一頓,回座位的時候。
就看到錢友友鼻青臉腫地,坐在他們行李旁邊。
一問才知道,錢友友發現有人要偷他們的行李,上前阻攔,才被打了一頓。
當時,林陽對錢友友的印象簡直好到爆炸,當場就認了他這個朋友。
事實證明,錢友友這人,確實對朋友還行。
但就是在談戀愛這件事上,錢友友這行為太令人噁心。
有些人,就是對朋友還行,但對異性就手段下三濫。
錢友友這手段,就是上不得檯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