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不死的,我哪兒得罪你了?你要這麼害我?”錢友友罵道。
“放開我,我要不打死他,我就是他兒子!”
林陽快步走進大門,便見張為民和其他兩個民警緊緊拉住錢友友。
看守教師宿舍大門的大爺,此刻正縮著脖子坐在一旁。
“怎麼回事兒啊?”林陽問道。
見到林陽,錢友友滿臉急切。
“林陽,你們不講信用,說好我不糾纏葉媛,就不告我。
現在這算什麼意思?讓這老東西來報警!
學校裡已經在商量怎麼處置我了,這下你們開心了?
我做不成大學生,你們高興了?
我努力了這麼長時間,好不容易才考上大學,你們就這麼害我?
我告訴你,我要是做不成大學生,我也不做人了。
你們有一個算一個,別讓我逮到機會,要不我讓你們全家給我陪葬!”
錢友友這會兒就像個瘋子,已經開始口不擇言了。
明明人還在派出所,就公然開口威脅林陽。
張為民一巴掌拍在錢友友後腦勺上。
“老實點兒!事情還沒定論,你先冷靜一下,來兩個人,拉他到旁邊審訊室裡清醒清醒。”
等錢友友被拉走,張為民才走過來。
“你們學校那老頭今兒早上來報警,說他知道縱火的是誰!
你們學校領導知道了,現在在開會,商量錢友友的處理辦法。”
一聽這話,林陽就皺起眉。
昨晚上,他剛和錢友友約定好,只要錢友友不再騷擾葉媛,他就把這事兒壓下來。
反正張為民和他是連襟兄弟。
他張張嘴,這事兒就壓下來了。
千算萬算,沒算到守門的大爺。
沒想到,他自個兒跑來報警了。
林陽走過去,拍了拍守門大爺的肩膀。
“大爺,您還認識我嗎?”林陽問。
守門大爺見了林陽,滿臉恐懼。
“認識,就是你們昨天查出這件事的,我想過了,與其等你們報警,我不如自己來。
我不想丟工作,只要能保住我的工作,我願意戴罪立功。
我昨晚上想了一晚上,我是翻來覆去睡不著。
你行行好,給學校領導說說。
看在我供出縱火者的份上,給我一個繼續工作的機會,求求你了。”
林陽一腦袋黑線。
他計劃得好好的,只要這事兒處理好了。
錢友友和葉媛,就能各自擁有他們的生活。
沒想到被這老頭給破壞了。
其實也不怪這看門大爺。
當時林陽和他“聊”的時候。
那是一通威逼加利誘。
雖然大爺說了實話,但他也被嚇著了。
所以一大早就跑到派出所來“投案自首”。
林陽捂著臉,“這事兒,你告訴學校領導了?”
大爺點點頭,“說了,我就是告訴他們以後,領導們讓我來報警的。”
林陽嘆氣,“成,那您老在這兒坐著。”
事已至此,他也迴天無力。
現在只能去找錢友友,問問當時到底是什麼情況。
看看能不能從細節上,找出解決辦法。
林陽不想幫錢友友,但為了葉媛,他還是決定試一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