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黑是個直率的大黑，直接說道：“大師可見過此子？”
大黑多聰明啊，夜離歌戴著幻顏，能幻化出何種形象他無法預料，可他見過齊景顏啊。
順便補充一句，當初與大黑交換木靈珠時，就是齊景顏小盆友代替夜離歌去做的交接。
夜離歌當時並沒多想，只是純粹的想要鍛鍊一下齊景顏。
所以，他幻出了齊景顏的模樣。
長鏡大師微眯了眸子，“還真見過！”
齊景顏頓悟突破時，夜離歌給他布的是能阻擋大乘境的防禦陣盤。
於長鏡大師這類高好幾個大境界的仙人來說，並不能起到多少阻礙。
若是品性高潔，凡事循禮的長者，為免陣中人頓悟受驚，斷不會探知打擾的。
可長鏡大師從沒把自己當成個品高行端的長者，正如納野所說，此人亦正亦邪。
所以，他看了，而且還看出了齊景顏的古怪。
不只齊景顏，那位護法的男修（夜離歌）更讓他看不透。
看不透她的命理，看不透她的修為境界，總之哪哪都看不透……全身上下，似有一層無形的迷霧將之包裹。
所以，他印象尤其深刻，記憶猶新。
長鏡大師：“消失了！”
大黑&納野：“消失了？！”
怎麼消失的？
長鏡大師雖沒在場，但當時那般的動靜，以大師之高深修為，自然能夠感知一二。
他說道：“若老衲沒猜錯，肯定有人動用了法則之力。”
大黑：“有什麼講究嗎？”
長鏡大師老神叨叨地說道：“你若有心當能發現，我們這釋迦山一半魔氣一半仙氣，半山腰處的雷音寺亦是如此。”
所以，他們寺裡的僧眾也是一分為二，一半是魔族和尚，一半是道門法師。
“確實如此！”
不只是釋迦山，這一帶的許多地方都是如此，但都沒有這麼明確。
就好像是有人拿直尺比對著畫出來的一般，一分為二特別明顯，且仙氣和魔氣互不侵犯。
長鏡大師：“這意味著什麼？意味著這一帶的法則線條極其稠密。”
不然，也沒有這般強烈的約束力。
如此經緯分明，彼此交界處肯定就會出現不穩定銜接。
這就相當於，大陸板塊之間一般，外表看起來是一體的，實際卻是各自為政。
因為在各自運行過程中，不斷會引起小規模的碰撞擠壓，所以才會導致火山爆發和其它的自然災害。
同理，在這種法則屬性截然相反的地域，一旦發生超出耐受力的法則碰撞，就可能引發不可預料的災難。
大黑：“大師的意思是在說，有蛻凡成仙的前輩在此處鬥法？”
長鏡大師點頭：“只有這一種解釋，你朋友可能成了被殃及的池魚。”
這裡雖處於法則壁壘的接縫處，若非強大的法則對撞，也不會引發法則旋渦。
所以他認為，不管是齊景顏還是夜離歌，顯然都不具備這個能力。
長鏡大師猜測不到，大黑心裡門兒清啊……小仙子擁有比尋常法則更強悍的虛空法則，也就等於擁有了虛空之力，較之於那些天仙境的仙人，其實更容易打破法則壁壘吧！
只要一想到，小仙子危難之時，自己不在身邊，大黑心更涼了。
怎麼辦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