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葉亭暮這般樣子。
東方朔笑笑。
“小友這樣子,莫非也懂這圍棋之道。”
葉亭暮訕訕笑道:“略懂一二,不過在前輩面前,定然是拿不出手的。”
“小友謙虛了,不知,此棋你覺得可否能解?”
面對東方朔的詢問,葉亭暮並沒有作答,而是沉思數秒,反問道:‘那前輩覺得能解嗎?’
二人說的是棋,但是卻不是這棋盤中的棋。
東方朔笑道:“這棋黑子本來還有些緩解的餘地,可是你看這一手落下,已然入了絕境,無招可破,任你在謹慎,尚也只可堅持些許,但是敗局以定啊。”
他說完,一雙深邃的眼眸看向葉亭暮,話語間的寓意不言而喻。
就是說,你現在的處境就如這棋盤之上的黑子。
無論如何,怕是都要死的。
呆在北氓也好,離開北氓也罷,一樣有人會想盡一切辦法,置你於死地之中。
葉亭暮自然也知他所指。
想來前兩日,北氓府衙之事,這東方朔已然知曉。
而剛所言便是在告訴他,你若是沒有那日那一手,興許還有得活,可是這一手一出,怕是已無退路。
葉亭暮挑眉,同樣笑道:“依晚輩看,這棋還有轉機。”
東方朔神色閃動,來了興致。
“哦......小友可破此局。”
“願意一試。”
“哈哈哈......小友說的是這盤中局,還是..........”
葉亭暮仰頭,直視東方朔雙眼。
鄭重的道:"皆可破。"
東方朔先是一愣,而後沉思,最後眼中掛起期待。
若是說你這現實之局可破,老夫倒是還覺得有可能。
需要的只是破釜沉舟的勇氣。
只是這棋一旦下了,便沒有退的餘地了。
而賭的是命。
不過這眼前棋盤中局,在他看來卻已然無解。
葉亭暮如何破,他倒是不由好奇。
“那小友且破一破這盤中棋局。”
葉亭暮也倒是沒客氣。
說道:“那晚輩就得罪了?”
“來......”
只見葉亭暮說完,直接張開手,那手中卻沒有棋子。
東方闕此刻神色詫異,始終盯著眼前棋盤。
也就在這時,葉亭暮嘴角微揚,而後大手落下。
就那麼輕輕一揮。
整個棋盤之上,黑白棋局瞬間混亂。
更有半數棋子被他拍離局中。
東方朔眉宇間瞬間掛起一抹不悅。
“小友這是幹嘛?”
葉亭暮也並沒驚慌,而是沉聲說道:“回前輩,這便是晚輩的破局之法?”
東方朔的眉梢更緊了些。
這哪裡是破局,這明明就是毀棋,難不成你所謂的破局之道就是耍賴。
這好像也確實是能破,可是能破的也只是這棋中局,而且這般手段,東方朔實在是不敢苟同。
“小友這不是破局,這是要耍賴皮啊。”
“前輩所言差已,這便是晚輩的破局之道,毀局。”
東方朔一愣,下意識的問道:“毀局?”
葉亭暮點頭。
“對,若是明知以敗,那索性誰也別想贏,將他推翻重來。”
“嘶............小友這想法確實是驚到老夫了。”